2009年3月29日 星期日

killer-角色自傳

原本就只是個自傳,不知不覺打得很故事= =











我,是個殺手。



顧名思義,我的主要工作內容就是殺人。



什麼?你問我的名字?



那東西早就已經不存在了,自從我們當上殺手的那一天起──



我們被迫決心拋棄了世界所有的一切。於是,我們也被世界所遺了棄。



我們就像是一片片剪影,世人記住了葉子反射陽光的明亮,卻遺忘了背後深沉襯托的黑。





回到了我們的主題,我,是個殺手。



當然,我也不是天生就是個殺手的,我也曾有如同白羊般天真純潔的時候。



記得那是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十三歲。



不知道是我個人的天賦異稟呢,還是該說是孤癖離群,明明正當成群結黨的國中時期,我卻經常一個人靜靜的抱著書在樹下。



我一直想,或許,這樣的生活是很正常的。



直到,遇見了她......



一直以來保持孤單的我,卻在壹次的意外之中,老師安排了她,台中過來的轉學生坐在我的旁邊。



美其名是要我帶她熟悉熟悉,但老師的心底卻無非也是希望藉著新同學能夠讓我變得比較"正常"一點。



於是,我跟她,開始有了交集。



我們一起歡笑的遊戲,一起聊慰彼此的悲傷,短短的時間裡,我們的關係甚至就如同光與影一般形影不離。



沒有我的時候,妳會感到不安;而妳不在我身旁時,我就彷如故障的電腦停了機。



一直都是如此美好的日子,卻在那一天劃下了句點。



那一天,我殺了人。





妳是不會懂我的心情的吧,若。



我看著摯愛的她,自欄杆旁騰空,輕輕的飛了起來,飄落在那陰濕的地,彷若一只蝴蝶。



仲夏的熱,卻融化不了我心頭颳起的風霜。



我呆呆的站在陽台上望下一探,她就那樣的躺在地上,一瞬間彷若世界的音聲同時隨著她失了去,洶湧的人潮漸漸淹沒了她的身影,一句又一句的推移揣測,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那躺在地上的,就是我的,蝴蝶。



幾分鐘前相隔不過數公尺的我們,如今卻如此的遙遠。



像是要哀弔她的離去一般,亮藍的天空竟緩緩飄下了雨點。



一滴、兩滴,漸漸下落的雨打溼了地,也模糊了我的雙眼。





那一天,我殺了人。





此後的日子,我又恢復了之前的靜默,但大家彷若心有靈犀般的一口氣湧上對我的支持與勸慰。



『明天,會更好的。』



『不要難過了。』



更甚至連老師都說



『不是你的錯,你別自責了,更別想不開唷。既然她都不在了,你更應該代替她好好的活著。』



縱使大家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我的耳朵彷彿關閉了天線一般的電視,拼湊不出個完整畫面。



是我,都是我。



她在最後說了:我不懂她...



是因為我,她才離開的。是因為......





越是想著她離去前最後一句話語,我就越是煎熬與痛苦。



於是,我開始學會了用自虐來減輕疼痛。



一開始,只是淡淡的在手腕上畫上一痕,藉由疼痛提醒自己曾經犯下的過。



然而隨著我心底那塊不願面對的黑卻越發擴散。



我加諸在身上的痕越來越多,範圍也不僅僅只是在手上的道道鮮紅束縛,更甚連心口上都被我刻畫上了個腥紅十字。



紅豔火蛇般醜陋的烙痕,提醒自己必須隨時深深的懺悔告罪。



但,時間久了,疤痕會淡,那些自己在自己身上所開的創口已漸漸滿足不了我了。



我開始轉向其他的東西下手,一開始,是枕頭,一個又一個的抱枕被我用美工刀割的破破爛爛;而後,是玩偶......



教室魚缸裡的金魚被肥皂泡沫毒死、校狗小黃莫名奇妙的衝出路面......



隨著越來越多的腥羶染上雙手,我發現我已經漸漸的愛上了這種殺戮、凌虐的快感。



當我在其他東西上劃下傷痕,聽著他們無助的號哭,深踞心底的那深黑便會短暫的消失,放給我一個自由。





在我滿十七歲的那一天,我決定了個新的目標





我告訴那女孩:可以試著交往看看



她隨即如同小狗一般對我露出純真的笑容。



她是那樣百分之百的信任我,將自己完全的交託給我,一個惡魔。



很簡單的,我就約了她出門。



在這個假日,經過了一天的陪伴,我與她牽手走在路上。



『來,我帶妳去個地方。』漾起頑皮的微笑,我將她拉入了附近一條比較不會有人發現的暗巷。



隨即,我將唇瓣緊緊貼上了她的雙唇,不過卻不是因為激情,而只是爲了能夠更好的掩飾我手部的動作...



我從隨身的背包拿出匕首,緩緩的將它送入她的身體當中,隨著她的掙扎越來越淺,越來越淺......我臉上浮上了一抹冷笑



一種極大的快感一口氣衝上了心頭,直上腦門。



在她倒地之後,我用小刀將她一一的肢解,一塊一塊的割下,收藏進另外準備的小袋裡。



到一旁的暗巷,發動了機車,到早先預定好埋葬的樹下,我挖開那層淺土,將她的肢體碎片一古腦兒的全都放了進去,埋沒的不只僅僅她的身軀,更是那一片片在我身上名為人性的拼圖缺角。



之後的日子裡,因著第一次的經驗,我決定好好的學習解剖學,爲的只有在看清楚所有的關節、骨骼以及肌肉的走向之後,才能夠更快、更美的處理掉我的獵物。



殺人,對我來說,變成一種美學。



二十五歲,醫校畢業的那年,我已經有把握,只要有把小刀在我手上沒有什麼人是我無法肢解開來的。



二十七歲,當完兵回來,不合理的訓練磨鍊,更使得我的各項身體能力都有了成長,如今的我,縱使徒手也能夠活生生的將一個完整的人類拆解成七零八落的立體拼圖。



但是,身為一個人,我知道或許這個短暫,我還能靠著之前學生時代打工的積蓄免強過活,但仍不是長久大計。



爲了金錢的考量,於是,我決定加入殺手這個行業。



因為我知道,除了殺人之外,沒有什麼職業能夠給我更大的快感了。



以著先前在醫學院學到的無數解剖技術,以及當兵磨練出來的體力,漸漸的我在殺手界闖蕩出了一片天。





很多人都知道,在這世界上,有個厲害卻無名的殺手。



他的技術一流,不過委託條件卻有可能千奇百怪。



可能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錢,他便幫你殺人;可能是幫他更換那些破舊陳年的武器,他便幫你殺人;更可能是在事成之後,再幫他找個符合他要求的對象給他殺害......





保持著過去十幾年來無論暗殺誰都無一失敗的完美戰積,這次我被要求挑戰的任務卻是異常的奇怪



明明是好幾個不同的委託人,卻都指向同一個目標──



一個普通人



爲什麼說是一個普通人呢?



因為我拿到的資料,就只有



1.他是某某廣播電台的節目主持,因為常常在節目上說些不該說的話,所以有人想殺他。



2.他因著自己的祖上的田產,在某個黃金地帶有了棟公寓在出租,卻是無論怎麼樣的要求他都不願意拋售地皮,惹來建築公司的厭惡



3.前些日子,他幫忙參加某個舞蹈表演,卻忘了透露他是個"肢障",根本跳不好舞,還茫然答應



4.在某個人的生日宴會上,做了太過火的動作惹火了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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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些零碎的條件,我舔了舔嘴角



這次,或許要面對的,是個很棒的玩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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