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24日 星期五

雜文

看了幾本書,幾部電影,不知覺的又晃上了這,或許不好,總是在悲傷的時候行文的這個習慣。


 


「妳變了。」


「你也該變了,從你母親過世以後到現在你一直在原地踏步。」


「有什麼關係阿,我寧願原地踏步。」


 


劇中台詞並不是多偉大的一種自我實現與叛逃,相反的,那個寧願背後我想是帶著許多心酸與不甘。


我得承認我沒有很好的意識型態,沒有很好的生活想法,不會想要不斷的努力努力前進前進,日子對我來說只是種數字的概念,而非會改變人心或一切的東西。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的,在那次的叛離之後,幾乎撕裂了我的生活的全部,我開始乾枯,內裡腐去發臭,勉強花了一年時間振作,讓自己還像個人樣,但到現在,深夜的時候夢見那幕我還是會哭,會無助。


是個小孩,一直是個被丟棄的小孩,這想法在我心中成長成一只巨獸,螫伏影地等待機會跳出給我當頭一擊。


而這是不論我有了再多個合乎社會價值的面相仍改變抹滅不了的一道事實的城牆,我知道我能夠輕易假裝自己不在乎,假裝一切好過,但真實──卻綑綁在當年。


四分五散的畸零身軀萬用,也是萬無用。


沒有辦法輕易的建立自信,沒有辦法輕易的告訴一切都好,我是誰,在哪,該做些什麼,一切看來如此可笑。


但現實卻得振作,或假裝振作,用一種上進的,正確的(或說是正常的)態度去面對每個段落每個挑戰。


 


一切是苦艾(還是苦愛?)


 


假想當妳說人生就是不斷的失去的時候臉上浮現的表情,我難過的,難過的想要嚎啕大哭。


我承認生命的真相或許是失去,且是每分每秒的年華不再,但也,我也不知道怎麼說那種感覺,但我知道至少不是全然的悲傷。


雖然讓我這個人來說不準,或是不好信任,但實際的,我卻是相信生活會有美好一面的那種蠢人,相信世界上存在一種善。


寫到這裡自己都有點羞恥了,回頭望望那些悲傷的句子,心碎的時分,我這種人寫世界上還有正向正面的存在豈不可笑,泛起了一種澀苦,我是時刻拉扯著自己的。


 


對於前路的迷茫我想我比誰更甚,但是卻也只能走著走著,假裝那些都不在,不會在。


 


其實我只有個小小的希望,那就是請記得,我不是天性那樣或這樣,甚至也甭論好好壞壞。


如果我悲傷,請記得那是我真實的哀傷。


如果我看來有些憤世嫉俗,那不過是我思考了事件的反面。


我並非為自己開脫或找尋任何理由,至少在我寫下的文字之上,敲落的每個符碼都是心音真實的怦跳。


 


請記得──就算外表看來再成熟,我心上仍有塊像孩子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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