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醒來,我總要花點時間確認自己的孤獨。
手機嗡嗡的鬧著,而眼睛在淚水的滋潤下望見的朝日,我很好,對吧?
我曾常不打算知道那些,有關於現實的墮落還是沉淪,只是一天過著一天。
很想逃避。
朋友說,不要整天想著喝酒就好。
但或許他們不知道,除了酒以外,我想的就是絕望。
我不是個喜歡喝酒的人哪,但是卻戒不掉「迷醉」這樣一個令人放心的詞彙與狀態,除了幻想我還有哪裡能去呢?
其實我比誰都害怕,自己給現實吞噬──而我知道那是有可能的。
日復一日的毫無變化,每天走在相同的路,做相同的工作,然後下班睡覺,隔天醒來又是一天,如此枯燥乏味。
但是安定不是?朋友說。
安定阿,我也曾想如此逃避,但如此能獲得什麼呢?
就算只是一點點的好過,就要放棄自己思考或不同的部分麼?
小愛麗絲已經走了,我知道。
甚或很久以前的一些人也走了,我知道。
終於,假裝了長大,逃避到了現實裡,規避掉夢的國度的追捕。
有些酸澀。
阿,是像嘔吐物的那種感覺吧,有些酸澀。
在信中的,信外的,說出的,寫下的,只有我還把一切都當作是真卻逆的命題罷。
我不傷心的,只是這些回憶拉拔著我髮梢,不斷不斷的湧進我回憶的倉儲。
我不傷心的,或者是,心碎了一地,所以我不傷心了。
每日,我總要花點時間醒來確認自己的孤獨。
手機嗡嗡鬧著,而雙眼在淚滴的斑駁下逐漸理解了永無島溫柔真相的事實,卻是沒有一個人願靠近納的,真實。
壓低了帽沿,不是逃避看見這世界噢,只是,稍微,稍微吸一下食鹽水,然後才能繼續拿出那套溫柔,蹭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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