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四肢癱平。
或許我是個糟糕的人,糟糕的酒癮,糟糕的咖啡因,當然還有糟糕的言論與任性,或許吧,我這種人到哪裡都是一棵刺,明顯的。
腦袋沒有痛楚,沒有昏迷,酒精狂歡後剩下更清白的理性,我回想,倒帶,迴轉這一切,時間,我經歷過的所有時間。
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是誰沒有拴好淚腺,我看見從小到大行走的殘缺。
一路跌撞的青春期比大多數人早開,我說過我曾是個歹子。
許多惡劣的行徑,許多惡劣的作為,我也曾跟人家七投,在身上烙下苦難與燒灼,除了真正立即致死的沒做過以外,幾乎都幹淨了。
所以這是為什麼我現在善良的像個白羊的原因,我熟知那些罪惡,人生最底處的汙穢。
後來為什麼會突然變好,其實並沒有,許多時候我還是想到那些卑劣只是硬壓了下來,從外傷成內傷,自相殘殺的一種遏止。
我變得更好,變得更符合社會價值,我以為這樣就改變了什麼,但最後發現一切只是玩笑。
至少,從我只能記得那些離開我的人來說,這些只是玩笑──各種理由,各種原因,好的或壞的都成了敗筆。
於是陪伴我最深的還是只有孤獨,只有一個人的夜晚,看著異教徒的月,眾星是我嚮往卻觸不及的光年,我獨自殘缺。
誰是自願憂傷,又或放棄幸福的呢?
誰又不渴望懷抱的溫暖,與濃情的凝望呢?
一切都可笑,在我身上,一切都可笑。
我不排斥說,確實就只是如此,我不是不滿足,而只是那寂寞的森冷燙著了我的靈魂,如菸蒂般戳下一個又一個的洞疤,當風呼呼的吹過那些孔洞的時候像揚起了一陣難聽的嘲笑。
我又兀自落淚,深鎖在白牆中。
不懂我的說我根本犯賤,不願去看身旁或手中有了什麼。
或許吧,我一直不敢承認自己有了什麼,對我來說就連朋友也得給予極大的自由。
就算再好再情義相挺,我想我是無法確切的,深刻的跟誰說是我的朋友,不離不棄的那種,畢竟在知交離棄之後,我放棄了,宣示主權般的交往。
不管是誰,就算一直在我身旁,我還是沒辦法完全的,說。
但不代表我不會赴湯蹈火,只是,相反的,我沒資格要求別人對我赴湯蹈火罷了。
然後又回到怎樣的命題呢?
責任,對於身為長子的自己來說,我知道我是有責任的,對一切看透也看中,但其實我卻是想逃想拋棄繼承。
原因,我一直不敢跟別人說,我怕我哪天真的就把自己逼瘋,哭哭笑笑,能自處的不能自處人格。
我母親前些日子跟我說她不開心,貌似全世界都知道我要幹嘛,她卻不知道,但我想並不是如此,不過卻也解釋不上,於是放爛。
對家庭,我一直有種虧欠,不是不好或不愛,卻是無法如一般人一樣親近,於是我成了渣窄、敗類,種種不堪的名詞都配。
我沒有要逃避,只是我想那些能夠留給往後人的,我就不擔了,我扛責任,不扛好處與享樂──或許這是我彌補家人的唯一一種方式。
所以,我是個沒有未來的人。
未來對我來說是不看,或不能看。
生命很多時候不能像是歲數,一年疊上一層,到死亡之前的純加量。
而我活存人世的孤獨卻只會越感深刻濃厚,在那些曾在意的人一一遠走之後的空城廢墟中,我躺著──沒有看見天空。
真正的歹子,末來性才大
回覆刪除妳要有信心
跌撞這麼久,才會理解自己才是創造自己價值的人
回覆刪除別人怎麼想不打緊,重點是你怎麼想
眼睛閉起來沒天空
回覆刪除那就閉起來吧...
因為你還在地上丫~
美麗的環境與可愛的事物
用心體會
忘掉過去的壞
不是不可能
而是你不想做
在醫院,很多這樣的朋友,因為鬥狠
讓自己與家人心傷了..
或許,我們站在不同的角度體會你的文章
但我相信,你終究會讓自己成為可以幫助別人的人^^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