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2日 星期四

治療

早晨,強迫自己捨棄一醒來就開電腦的習慣,而是緩緩的踱步下樓食完早點,又復躺在我那張不大,卻也陪我十幾個年頭的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這次回家以來其實很少做這個動作,一部分是心情有些忙亂,另一部分則是疲憊,累積過多,反而更無法放鬆那緊蹦,導致我雙肩與右手劇烈疼痛的精神緊繃。


反倒是在這颱風過境的早晨,我強逼著自己躺下,看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


我不否認雙眼開闔之間曾出現妳的形象,但最後,卻慢慢散溢成一片巨大的虛無,黑影幢幢。


昨夜的潰堤,也不是因為妳說了什麼,所以,我想那才是必須吧,面對,面對,我不可再逃避。


雖越想著越是撕扯,但我知道,妳就算回來,我們要開始也只能重新而非延續,對我來說已經有兩年被深鎖在那裡一如時光不可復返,新校舍不斷的搭起,舊寶桑亭也被拆棄,太多太多的背影只能放逐蹲踞。


我是不打算驅逐的,就算往後會一再浮現成鬼魅,但我記得,記得,記得。


我要我自己記得。


自己一個人驅車的樣子,我要自己記得。


一個人默數月光的背影,窗台的空蕩,一切的一切我要自己記得。


雖然苦澀。


我回想起幾年前高中入學寫下的心願卡上落草的溫柔。


我知道我逃不開,那種為人的自殘自傷,因那也是我無可泯滅的良心的一環。


也是我愛唯一的偏執模式。


 


過不久,也要搬出這個老家了。


過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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