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惰、疲倦,不想做任何事的情緒又浮了上來。
天空灰灰的,颱風來臨之前,沒有晚風,還在飄雨,寫不出字母的陷落,看不見前景的陷落。
聽著那些熟悉的歌曲,沒有痛,但卻有種恍惚,好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山上洞穴裡傳出──那種寂寞的感覺吶。
回頭看望自己寫的東西也好,停下腳步呢喃也罷,只覺得憂傷似乎不是透明水藍色,而是深厚沉重的,接近濁黑的闇藍。
我一直在想著,往哪、往哪、往哪?
不過是邁步或止步,不管是哭還笑,前方究竟在哪?
想要個答案。
我的內裡是巨大的掙扎,外在則是扯裂。
我無法再寫出那些乾淨透亮的文字了,其實自一開始便沒有寫出過,是的,除了情書以外我壓根兒沒寫過什麼清澄透亮的文字,永遠是濃稠深烈的黑,劇黑。
一個人要如何強大,我不知道世俗性的解脫是什麼,我能平凡嗎?
我曾想過也跟大家一樣,但總不行,像個蹩腳的演員做不出社會執導的戲碼。
收拾,鎖起,對我來說卻沒有用。
又閃過。
沒人聽說昨夜我看見了什麼。
而終於,明白自己是什麼。
所以,才會,如此絕望吧──對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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